哄好易妍,隋玲去了客房,洗完澡上床。
虽然她从白焕那里拿到了那个叫北斯的联系方式,但是从白焕的话中能听出那个人很不好说话,明天她去了杨柳街先打电话,等见了面后然后再详谈。
隋玲又想起了阿妈,虽然阿妈在她小时候就走了,但是阿妈的样子她记得很清。
她没办法理解阿妈的爱,因为阿妈的经历,她也不信男人一生一世的诺言。
誓言是不需要说出来的,说出来就不值钱了,没有说出的誓言倒是种深入到骨子的坚定,还是行动比较靠谱。
大饼谁不会画?
一整晚上,隋玲都梦到了阿妈。
她在梦里不停跑,阿妈追着她让她慢点,她躺在地上,看着阿妈走过来,起来抱住了阿妈:“阿妈好香和玲玲一个味道”。
尤如云说:“玲玲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秘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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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香味和催眠,那是尤家的秘密,只有极少数人知道,阿婆说那是遗传,因为阿公也有,阿妈也有。
早起时隋玲发现脸上的泪痕,洗漱完,下楼买了油条,包子,豆腐脑,稀饭,回去的时候易妍刚起来。
坐在桌前开始吃饭,说:“我们玲玲真是人美心善,谁娶了都是天赐的福分。”
隋玲吃着饭,听闻抬头:“红颜祸水懂不懂?”
她从不是心善的人,阿婆阿妈从未教过她,她没有朋友,易妍是她第一个朋友,也是现在唯一的朋友,很单纯,她很羡慕,也只是羡慕而已。
或许她要是同阿妈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阿爸一起长大的话,也会是个娇纵的脾气,毕竟阿妈是那么温柔的女人,她很宠隋玲。
隋玲从小就知道要保护阿婆和阿妈,她不喜欢小县城那里的孩子,那些大人会在背后教自己的孩子说隋玲是没有阿爸的孩子,说隋玲是野种。
吃完早饭,隋玲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去杨柳街,易妍送她去。
易妍看她带的东西挺多的,就问:“要去很久吗?带这么多行李?”
隋玲不确定的说:“可能吧。”
西阾市好多古代建筑,隋玲看着窗外,易妍突然开口:“你怎么认识白焕,他不是好人。”
他可是花名在外的楚少。
隋玲不是很疑惑易妍是如何认识白焕的,易妍的朋友圈很广,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也不奇怪。
“让他朋友查点东西。”
到了杨柳街,易妍陪着隋玲找了房子,恰好是吴奶奶的房子。
在二楼,房子不太大却很干净,隋玲一人住可以了。
房子找好了,隋玲和易妍在杨柳街转了会儿,买了点生活用品,易妍就回去了。
下午隋玲收拾好房间,下楼问了一下吴奶奶洗澡的地方,顺道和吴奶奶聊了会儿天。
吴奶奶坐在院子边织毛衣同隋玲讲话:“姑娘是哪里人,奶奶还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女娃娃。”
“就在附近的县城。”隋玲帮吴奶奶理着毛线答到。
“奶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,这里还住了个小伙子,奶奶记性不好现在还是记不住他名字。”吴奶奶指了指脑袋。
“我叫隋玲。”隋玲笑着说,可能因为吴奶奶让她想起了阿婆,她便同吴奶奶多说了些。
“很好听的名字,听着有些熟悉。”吴奶奶脸上挂着慈祥的笑。接着又问:“家里几个人。”
“我和阿婆两个人。”
“那你阿婆肯定很幸福,有你这样可人的孙女”吴奶奶羡慕的笑笑。
“嗯,她很厉害。”
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就黑了,吴奶奶做饭叫了隋玲一起吃,起初隋玲不好意思,最后吴奶奶说她总是一个人,现在有人陪她吃饭,她都能多吃两碗。
凌晨楼下有动静,隋玲认床被吵醒了,听见了吴奶奶同哪位租客说话:“怎的回来这么晚。”
北斯有点感冒声音闷闷的说:“国庆节人有点多”。
吴奶奶多嘱咐了两句:“今天楼上来了位姑娘,你晚上声音小些。”
“嗯,吴奶奶也早点睡,很晚了”。说完便上楼了,特意脚步轻了些,隋玲还是听见了。
楼上只有两间语气,不过有一个浴室水管出了问题,用不了。
北斯去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,一进去便闻见一股香味,具体什么味道是什么他说不出来,总之就是很香。心想着女人洗澡都要喷香水吗?
回了房间北斯觉得热把窗户开了,今天很奇怪,洗完澡倒还更热了,自从闻了那个香味后。
他躺在床上抽了根烟,就睡觉了。
另一间房里隋玲听没了动静,便开始睡觉,算是睡了个好觉,除了凌晨被吵醒外。
第二天,隋玲起了个早,应该是老人都瞌睡少,吴奶奶已经做好了早饭,喊隋玲过来吃。
隋玲也没扭捏坐了下来,吴奶奶的早饭很简单稀饭馒头小菜,却意外的可口。
吃完饭隋玲帮着吴奶奶收拾东西,吴奶奶问:“昨夜没有吵到你吧,他回来的晚。”
隋玲摇了摇头。
吃过早饭吴奶奶和邻居出去散步,隋玲就回了房间,又睡了一觉,中午的时候隋玲想起自己来这里是有正事的,她拿出手机找到了白焕给她的手机号码,打了过去。
手机响了好几声,对方接了电话。
“你好,谁?”礼貌而又冷漠的开场白,北斯的一贯作风。
“我是隋玲。”
“嗯。”
隋玲等着对方说话,却迟迟没有回应。
她又说:“你是北斯吗?”
“嗯。”
他太冷漠了,隋玲的热情很快要散尽了,但还是很耐心的说:“你为什么不答应我?”
“忙。”
隋玲以为他是在抬价,觉得这是他贯用的伎俩,隋玲随口就说:“我可以加钱。”
“我不缺钱。”北斯不耐烦的说,他还急着玩游戏呢。
“那你总有感兴趣的东西。”
人生在世必然是有所挂念的,谁都不例外,哪怕只是贪恋下一秒的遇见,那也是欲望。
“抱歉,我要的你可能给不起。”
隋玲挂了电话躺在床上,她在想要怎么找到他,白焕说他开了家网吧,虽然杨柳街不大,可是网吧也不少。
傍晚的时候隋玲下楼,吴奶奶正在做饭,她过去帮忙,炖了汤,那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,其他的都是拍黄瓜,炒土豆丝。
手机突然没电了,隋玲上楼给手机充电,顺便玩了一会儿开心消消乐。
她想起了自己的汤,赶紧放下手机跑下楼去,拖鞋下楼声在雨天的傍晚格外响。
北斯抬头就看见一个女人,光着腿穿了条红色的裙子,漏出脚踝,也没穿袜子,皮肤很白……
想着隋玲已经来到了桌边,吴奶奶拿了筷子出来,隋玲坐下,吴奶奶满脸慈祥的笑:“家里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,玲玲这是北斯。”
吴奶奶给他们介绍道。
隋玲猛的抬起头,她很开心,说话时都带着笑:“你好,我是隋玲。”
北斯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:“你好。”
又是这样恰到好处的疏离与礼貌。
吴奶奶说:“这是玲玲帮忙炖的栗子乌鸡汤,你感冒了多喝点,暖和暖和。”
北斯接过汤,说了声谢谢。
吃过饭,隋玲帮着收拾碗筷,北斯像往常一样,给吴奶奶道了晚安,便上楼了。
接着又是一阵拖鞋声,隋玲急忙跟着北斯上楼,她怕北斯进了房间,她不好晚上去敲一个成年男性的房门,便叫住了北斯。
“等等,”跑的头发都散了,隋玲索性让头发散着,及腰的长度。
“为什么不帮我?”
北斯面无表情,心里却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帮一个陌生人,停住转头答:“我很忙,没时间帮你。”
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垂眸看着光脚穿拖鞋的女人,心想脚不冷吗?女人都爱美不要命?
隋玲今天一晚上都很激动刚刚又跑过来,有点出汗,没注意,北斯又闻到了昨晚浴室那股香味,像是要勾人的魂,越闻越控制不住,扭头走掉。
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维持,隋玲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北斯更烦躁,想直接甩掉,又忍住了。
低头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,嘴角勾起一抹笑,看着隋玲的时候收起笑容,说道:“尤小姐很喜欢我的手?”他继续说:“虽然我手好看,可是你的手很冰,所以你能放开吗?”
隋玲这才放开了北斯的手,她的手冷吗?
可是他的手真的好看。
隋玲跟着他走,她控制不住的跟着北斯进了房间,北斯抬手脱了衣服,里面有一件黑色背心。
他转过身,两人离得很近,隋玲抬头看着他。
北斯低头看着她,视线落在了她的脖子。
隋玲这才看清北斯的长相,很好看,是男人的好看一点都不女气。
“尤小姐就是这么谈事的,晚上在陌生男人的房里?”北斯嗤笑着嘲讽她,可是他又会不自觉的低头去看隋玲那张过分美艳的脸,不化妆都美。
“嗯?我只是让你帮忙找个人,应该不算难,何况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。”
“所以……这是你付佣金的方式,一夜春宵?”
隋玲现在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,长了一张迷人的皮囊。
她愠怒道:“人渣!”
北斯低声笑道:“我有说过我是正经人吗?”
隋玲回到房间,躺在床上想着既然人已经找到了,自然有办法让他答应,要不然她就催眠北斯让他替自己办事,这是很不安全的下下策。
因为北斯看起来很不好掌控。
不到七米的距离,房门紧闭可是里面的男人做着俯卧撑在发泄着什么,身上都是汗,洗完澡擦着头发躺在床上,房间里还有那勾人的味道。
为什么她长得那么漂亮,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,腰那么细,皮肤那么白,还靠自己那么近,北斯觉得隋玲不是来找人的,她是专门勾引自己的。
越想越烦,他竟然中了美人计,躺在床上点了根香烟不抽,就夹在指间,看着它慢慢燃烧殆尽,烟灰掉在身上,他方才回神。
北斯更郁闷了,心想:难道是没见过女人不成,被勾的烟都不会抽了。
他不好过,白焕也不好过,他给白焕打电话,拨通后白焕还没弄清楚事情原委,北斯就说:“你***随便就把我地址给别人了?”
真是让人火大。
白焕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说了,但是大晚上让人打扰真的很不爽,瓜地里的猹都没白焕迷茫,他唉声叹气一番说道:“你说隋玲,怎么了,吸你精气了?”
“神经病,睡了,”骂完就挂了电话。
第二天清晨,杨柳街终于放晴了,气温依旧不是很高。
雨停了,她也没事儿,就想着去找北斯,她总不能每天晚上跑去他房里。
隋玲已经查到了北斯的底细,他父亲以前是混黑的,现在他们也算是正经人,不过关系网还在。
网吧门口人依然很多,都是学生,隋玲进去后,吧台后面的小荷看见后问:“姐姐是来找人吗?”
网吧里隐隐有人在说:“这是谁他姐?太好看了吧。”
“这要是我姐我天天在家写作业。”
接着就是网吧里有几台电脑里的游戏发出了失败的提示,那群少年才回神。
隋玲靠近吧台说:“我找人,请问北斯在吗?”
小荷呆呆的回道:“在在在,老板在里面。”
她给隋玲指了指小房间。
小荷看着隋玲就不像是来网吧上网的,她与来网吧的女孩子都不一样,那些女生年纪小小化着不知道是什么风格的妆,整个就是一群精神小妹。
而隋玲太好看了,她与这里格格不入,不单单是皮囊,更是气质。
原来好看的皮囊不是千篇一律,各有各的好看。
隋玲往吧台旁边的小房间走去,敲了敲门。
“进”。
房间里就一张床,窗帘把外面的关线基本挡完了,落日余晖从仅存的一条细缝里钻进来,房间只有一道黄昏的光。
隋玲看了看周围的环境,说道:“北斯先生就是在忙游戏吗?”
北斯游戏又输了,放下手机说:“你似乎很喜欢来我的房间。”
她一点都不喜欢:“我们可以出去说。”
“坐着说。”
房间里没有凳子也没有沙发,坐?坐那?坐床上?隋玲看了一圈也没看见能坐的地方,就站着。
北斯也没再说什么,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手机上发出的游戏声。
隋玲走到他面前说:“帮我很难吗?”
“不难。”北斯退出游戏,放下手机。
听到他的回答隋玲笑的很浅,又离他近了几分,看着他时,两人的睫毛仿佛能碰在一起。
北斯微微侧头,躲开她撩人的视线,他承认自己对隋玲充满了兴趣和性趣,但是主动和被动的差距很大。
所以他拿回了主动权:“这就是你求人办事儿的态度?”
“你想我用什么态度?”隋玲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,嘴唇离他很近。
北斯没说话看着隋玲,她的胆子似乎很大,还是她知道自己对她有兴趣,所以她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。
隋玲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,北斯只是被突然的靠近,搞得呼吸乱了几分,不过无伤大雅,他连脸都不红,低头淡淡的笑了。
再抬头的时候,他已经伸手握住的隋玲的后脖颈,他的手很凉,隋玲想脱离这种掌控,可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掌控根本不是她可以随便逃离的。
隋玲讨厌这种被控制的感觉,从来都是她控制别人的,她的语气里已经是很不掩饰的怒火:“北斯,放手!”
“我从来不听谁的话,你是用什么身份命令我的,所谓的雇佣身份吗?”
北斯握着隋玲的脖子,他没忍住用指腹一直在隋玲的皮肤上抚摸,然后说完话没有任何考虑吻住了自己眼前的她。
隋玲连眼睛都没有闭,也没有回应,因为她没有接过吻也不会接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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